下面談幾個方面的工作,也是參加我們這次討論。第一個問題就是學術活動怎么辦?我覺得現在的學術活動太散。我們開了很多會,但我想要問一問,有什么成果?每一次學術活動都要有一個目的,開完會這個目的達到沒有?我覺得這個問題要研究。同時也要求改革參加學術的“大鍋飯”做法,今后可以試行不同對象區別對待的辦法,特邀代表參加學術會議,條件待遇要優厚一些。論文作者,可以由學會承擔住宿費用伙食補貼;其余的代表,要食宿自理,有的還要收注冊費。這樣,不但可以改變目前一些同志想參加學術會議而不能參加,科協和學會又把很多錢都花在會議經費上,而且還會促進學術活動提高質量。這個問題,請大家研究和試行。——中國科協第二屆全國委員會 第三次會議閉幕詞(1984年12月5日)我們出去開會,參加國際學術活動,或國外科技工作者來我國開會,到底對我國科學技術起了什么作用?我沒有全面調查,有時認得誰就問問他:“你這次開了會到底怎么樣?”似乎都沒有太明確的答復。我們搞一次國際學術活動不容易,當然請外國朋友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國際友好,這當然很重要,而且每次都能有收獲。我這里強調的是,學術上到底有什么收獲?我們整個學術活動是一個有目的的活動,不是自流的活動。每一個學會應有發展這一方面技術或學科的計劃,它的活動必須按計劃有目的地進行。參加國際活動,可在外國人走后,中國人再留一兩天討論一下,談談我們開這次會議有什么收獲。我曾經就這個問題問過莊逢甘副主席,他大約六月底參加了國際計算機流體力學會,我問他開完會有什么收獲,他說原來也想搞個小結,后來人家講外國的學術會也不搞這個,中國為什么搞。我說講這話的人也不太了解情況,我在美國加州理工學院呆了很長時間,在航空系,系主任是鼎鼎大名的馮·卡門,這位主任活動很多,一年內有半年在全世界跑,但他每次回來后一定要向全系作一次報告,接觸了什么事,有些什么新看法,有些什么新的發展,這不就是總結嘛!怎么說外國人沒有呢!學術活動是有目的的!不是聽聽就完了!它到底對學術領域有什么推動,有什么新的概念。后來莊逢甘同志也表示同意。我在8月29日晚參加了IAU第124次討論會“觀察宇宙學”的宴會,這使我想起宇宙學的問題與哲學關系很密切。這么大的會我們沒請哲學家參加,而我知道我們哲學家對宇宙學是很感興趣的,最新的宇宙學發展對哲學發展是有影響的。這里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組織學術活動?參加這次會議的都是權威人物,很難得,我那天認識一位 G. Burbige 教授,英國皇家學會會員、美國加州大學教授,面對這樣的權威性人物,正是請教學習的好機會。學術活動有這么個問題,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辦一件事情需想到起了什么作用,在學術上有什么進展,收獲是什么,特別是對我們年輕科技工作者,教育意義是很大的。——在中國科協第三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上的講話(1986年9月2日)“專”是必要的,專家不專是不行的,但光“專”也不行,還要“博”。力求使我們的知識更廣博一些。我聽說,中國科協有些活動很受歡迎,比如科學會堂每月一次的科學家活動日,各學科的科學家們會聚一堂,互相交流,非常好。做到像剛才盧嘉錫副主席講的,多層次、多學科的交流。最近有兩個多學科的學術會議,一個是地學部門開的,叫“天地生學術討論會”,組織了11個學會參加;還有一個是17個學會在重慶召開的“材料科學學術會議”,邀請了從基礎科學一直到工程技術各方面的專家學者,開得很好。我們科技人員,不能總在自己的小天地活動,只了解你那一點局部知識,那是很不夠的。再擴大一點說,你要了解世界,還不能只限于自然科學和工程技術,知道一點社會科學知識也很有必要。今天的世界在金融、經濟、生產方面與本世紀初甚至與四十年代大不相同了。這個情況我們也要知道。——在中國科協第三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上談精神文明建設問題(1986年12月1日)